面铺着的外套皱皱巴巴的，胸口处染上了大片水迹，顾西渐示意池念看，笑着问：“怎么办？都是你的水。”

“你别说”池念伸手去捶他，这点力气在他看来像小猫儿似的，不逗她了。

池念用冷水洗了把脸，先一步回了教室，顾西渐提着外套在水房抽了支烟，才慢悠悠往回走。

回了座位，池念已经在和前座的许雯雯聊天了，面上一切正常，只有耳根还泛着红，许雯雯兴冲冲分享完自己体育课在羽毛球场上的英姿，视线下落，惊呼一声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念念，你锁骨有印子”

池念拿起桌上的小镜子，不止锁骨，脖子内侧也有几个细密的红痕，偏头瞪了一眼刚坐下的顾西渐，她从包里掏出遮瑕，一点点把印子遮住了。

许雯雯一起帮她遮，遮到最后忍不住偷笑：“念念，顾西渐怎么对你这么凶？”

“他一直都这样”池念小声嘟囔。

“我什么时候凶了？”顾西渐凑过来捏捏她的鼻尖。

“呀！”被他吓了一跳，池念伸手去捶他，“你还说！”

许雯雯识趣的转过头，剩池念可怜巴巴的遮着红痕，边遮边小声凶他：“都说了会有印子”

“好好好，下次注意。”顾西渐摸摸她的头，安抚气鼓鼓的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