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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了当朝太子,李永信。

他长得清秀,皮肤很白,瘦瘦高高的,泛着y柔的气质,不像是皇室子弟该有的气魄。

我规规矩矩地行礼,我跪了好久,李永信没让我起身,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,说:“你就是父皇给我配的太子妃?”

我战战兢兢地回禀:“是的殿下。”

他终于让我起来,“你叫什么?”

“臣nv唤上官雪穗。”

雪穗,我的表字。雪的来意很简单,因为我的本命“?”,冬天里有雪。长辈希望我美满健康,日后必成大器。于是在“雪”后加上“穗”字,寓意我在冬天诞生,我的一生春暖花开,五谷丰收。

现在看来,我的生活没有白雪皑皑,亦没有大地回春。只有天寒地冻,苍苍凉凉。

李永信微笑,“是个好听名字,今后本王唤你穗穗,可好?”

这外号从他细柔的嗓音说出来,很是别扭,在叫宠物似的。我不甘愿地答应:“好,随殿下喜欢。”

从此的每一天,我按部就班早起给苏皇后请安,为李永信磨墨伴读,聆听他诵读经典,再是管事太监和婆婆教我繁琐的g0ng中礼仪。

每一天都很忙碌,很无聊,很郁闷。

好在有苏皇后罩着,g0ng中的妃嫔没有为难我,我在g0ng里还算轻松,无需参与g0ng斗之事。

有天,苏皇后难得召我前来面谈。

她问:“雪穗,近三个月,与信儿相处得怎么样?”

我口是心非:“还不错,太子殿下很温柔,我挺自在的。”

李永信稀奇古怪得很。

近些天,李永信莫名其妙送了我一枝红玫瑰,我看着那鲜yan的红se,神情僵住了。

他似是询问似是笃定:“穗穗,特意摘来送你的,你喜欢吗?”

我尴尬笑笑,不自在地接下了那支玫瑰,一番客套又虚伪的道谢。

我把玫瑰忘在了书房的角落,然后安心的shang入睡了。雄辩与治国之策,在皇权的y谋中变得如此脆弱而不堪一击。

如今三舅妻离子散,官场失意,风光不再。他到处流浪奔走,找不到知己,找不到希望,找不到自己,只能回到亲信身边找安慰。

小舅舅差人给他送酒坛,三舅刚拿到手,便豪迈地拍开酒坛,酒香四溢,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。

小舅舅捧起酒碗g杯,爽快地喝光:“今朝有酒今朝醉,何必拘泥于官场得失。”

三舅喝得满面红光,偏要招呼人共饮酒,他y塞给我一个酒碗,不由分说地给我满上酒:“??,三舅的失意酒,你要不要也来一碗?”

小舅舅正yu接过三舅的酒,我向他微笑示意,表示我想浅尝几口。我看回微醺的三舅,朗声道:“三舅,??敬你是个好官。”

我先前在g0ng中节庆上小酌几杯,大概0清了自己的酒量,我有分寸地慢慢喝。

三舅如水桶般能装水,一碗接着一碗地喝,很快他醉得不省人事,从胡言乱语到呼呼大睡,这般邋遢的酒鬼样真引人憨笑。

愁绪似乎在醇厚的酒香中渐渐淡去,酒醒后一切又打回原形,醉酒的快乐是空虚的,三舅在这么酗酒下去,也不是个好办法。

带三舅去游山玩水,他也是无所事事的,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,宛如一具空壳在行走。

我们眼中的世界好像不一样。

我踏过的是高山流水,三舅踏过的是荒郊野岭。

我看到的是满山花丛,三舅看到的是寸草不生。

我听到的是鸟语花香,三舅听到的是哀声连鸣。

我吃到的是山珍海味,三舅吃到的是蚊虫鼠蚁。

我心知三舅仍沉浸于愤恨中,他不是愤恨昔日高官沦落平民的落差,而是愤恨自己昏庸无能,无法拯救百姓于水火。他觉得他是个罪人,这份羞愧如巨石般压在他的x口,让他选择隐蔽自我,与世隔绝。

三舅可是进士状元,君子六艺之榜样。即便没了官职,他还是个百里挑一的jg英。如此聪明之人,不应该自甘堕落的。

我若有所思地拨弦,绵长的音符轻轻danyan。我忽然灵机一动,吩咐夏桃多搬个古琴。

三舅正在外面懒洋洋地晒太yan,我招呼他进屋弹琴,请他指点一二。

我苦恼道,“北凉入阵曲我可是练了许久,但总是弹不出意境,我想多人演绎才能丰富曲子。三舅若不嫌弃,不如同我一起奏乐?”

三舅年轻时被誉为“琴圣”,三舅见了ai琴怎能不动容?我不再废话,进一步请他大展身手。

“北凉入阵曲以气势取胜,多人演奏确能增添其壮阔之感。”三舅说完,便坐下身来,与我一起调弦,心无旁骛地投入到音乐中。

三舅一开始还有些拘谨,但随着旋律的推进,他逐渐找回了昔日的自信与风采,手指在琴弦上轻舞,琴音时而如涓涓细流,时而如雷霆万钧。

我望着他的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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